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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兵临城下,为何于谦敢炮轰朱祁镇?为何八年后又被抄家处斩?

更新时间:2025-04-27 10:23  浏览量:2

公元1421年的杭州府,十四岁的少年于谦在钱塘江边焚香祭拜,面前摆着文天祥的画像。这个清瘦的书生不会想到,二十八年后自己将如同当年的文天祥般,在王朝危难之际扛起社稷重任。

于谦

永乐十九年的春闱考场,二十四岁的于谦以二甲第二名的成绩叩开仕途大门。这位浙江才子初入翰林院便显露出不同常人的风骨。

宣德元年,汉王朱高煦叛乱被俘,文武百官奉命唾骂叛贼。当众臣战战兢兢之时,于谦突然跨步上前,历数朱高煦十大罪状,声如洪钟字字带血,竟将骄横的藩王骂得瘫软在地。

这场震惊朝野的痛斥,让明宣宗记住了这个面容清癯的御史。此后十七年间,于谦巡抚河南、山西,在黄河决堤时亲自背负沙袋固堤,寒冬腊月拆毁豪强私建的暖阁分给流民。

明宣宗

某年除夕,地方官员循例送来年礼,却见巡抚衙门后厨只有半袋糙米,灶台上煮着青菜豆腐。从此"于青天"的美名传遍两省,就连盗匪都相约:"宁劫官银,不犯于公"。

正统十三年,五十三岁的于谦奉诏回京。此时的紫禁城暗流涌动,司礼监王振把持朝政,北方瓦剌铁骑虎视眈眈。这位以清廉著称的老臣不会想到,一场惊天巨变正在漠北酝酿。

正统十四年(1449年)八月十五日,土木堡的硝烟尚未散尽,北京城已陷入空前恐慌。五十万明军精锐覆灭,二十余名随驾重臣战死,连皇帝专用的龙旗、印玺都被瓦剌缴获。

更致命的是,瓦剌太师也先挟持英宗朱祁镇,以“送驾还朝”为名直逼居庸关,距京师仅百余里。八月二十一日深夜,紫禁城左顺门前,监国郕王朱祁钰面色惨白,群臣哭声震天。

翰林侍讲徐珵(后改名徐有贞)高呼“星象有变,天命南迁”,六部官员已暗中将家眷送往南京。

值此危局,兵部左侍郎于谦身披麻衣(为土木堡阵亡将士服丧),厉声喝断南迁之议:“京师乃天下根本,宗庙、社稷、陵寝皆在此,岂能弃之而逃?宋室南渡之祸,诸君欲重演乎!”声震殿宇,竟将徐珵吓得跌坐在地。

次日,于谦受命总督京师防务,连夜调遣两京、河南备操军及山东沿海备倭军入京,又令工部三日之内赶制万副盔甲、千门火铳。为震慑宵小,他当街斩杀三名趁乱劫掠的锦衣卫,将首级悬挂于正阳门示众。

九月初六,郕王朱祁钰正式登基,改元景泰。

于谦以兵部尚书衔统领二十二万守军,将九门防务细化至每个垛口:德胜门由他亲率精兵驻守,安定门交给大将石亨,西直门由屡立战功的孙镗把守,连崇文门菜市口的屠夫都被编入民壮队。

最危急时,通州粮仓存粮可支十年,有人提议焚毁以免资敌。于谦力排众议:“粮在,则军民心定!”竟发动五千辆骡车昼夜运粮,沿途妇孺皆以箩筐负米,三日便将百万石粮草尽数运入城中。

十月十一日,也先押着英宗至西直门外,命人高喊:“汝等皇帝在此,速开城门!”城头守军见状迟疑,于谦立命神机营都督范广发炮示警,对着城外朗声道:“社稷为重,君为轻!我等已奉新君,旧主不足胁!”

当夜,瓦剌主力猛攻德胜门,于谦将精锐埋伏在民宅内,待敌骑深入,突然以火铳、火箭截断退路。西直门守将孙镗身中六箭,仍持斧砍杀瓦剌百夫长,血透重甲。

鏖战五日,也先见城外尸积如山,又闻明朝勤王军将至,终在十月十五日仓皇北撤。

当朝阳再次照亮德胜门箭楼时,城中百姓才发现,那位日夜巡城的尚书大人,布靴早已磨穿,双脚冻得青紫。

这七十天里,他运粮草、斩奸佞、守城门、退强敌,竟未回过一次府邸。九门守军名册上,清晰地记着:战死将领十七人,士卒三万二千,民壮六千四百——每个名字背后,都立着一道不倒的长城。

景泰元年的朝堂上,于谦力排众议主张迎回英宗。这个决定让群臣愕然——当年土木堡之变,正是英宗宠信宦官酿成大祸。

但于谦在奏疏中写道:"君臣大义,兄弟至亲,当遣使迎驾,以全大体。"当朱祁镇从漠北归来时,朝野都在赞叹于尚书的胸襟,却不知这正是悲剧的伏笔。

景泰八年正月十六的深夜,南宫方向传来沉闷的撞门声。石亨、徐有贞等人簇拥着英宗冲进东华门时,于谦正在兵部值房批阅边关急报。这个执掌兵权八年的老臣,面对政变竟未调动一兵一卒。

史载其淡然道:"天位已定,宁复有他?"

二月十六的刑场上,北京百姓沿街跪哭。当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下时,人们发现于谦怀中揣着《文山先生集》。他临终前写下的"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化作漫天纸钱飘向西湖。

八年后成化帝为其平反时,查抄的于府仅正屋三间,除了景泰帝赐的蟒袍,竟无余财。

历史的尘埃落定,北京保卫战的硝烟早已散尽。

当我们回望那段惊心动魄的岁月,于谦用生命诠释的"社稷为重"四字,至今仍在紫禁城的红墙间回荡。这个书生出身的政治家,在皇权与道义之间选择了后者,用清白的死亡为大明续命二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