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综郭德纲坐镇,却被嘲无趣拉胯?网友:观众比节目好看
更新时间:2025-01-07 18:20 浏览量:2
腾讯在喜剧综艺这条赛道上,走出了一条不依不饶的风格。
去年6月《喜人奇妙夜》播出,完结后立刻推出了《脱口秀和ta的朋友》,《脱口秀》结束后《喜剧大会》接上,而如今,《单排喜剧大赛》又紧跟着开播了。
这节奏就像是过于热情的喜剧推销员:
“笑了没?”
“没。”
“那换一个。”
整整半年不间断,变着花样“逗你笑”,生生地把喜剧这事,搞成了必须要完成的KPI。
可是啊。
所有人都知道,喜剧不是堆人头,也不是叠数量。
它有且只有一个评价标准——
好不好笑。
而最近的两档喜剧综艺,却在越来越不好笑的路上策马狂奔,甚至让人尬出一丝冷汗了。
为什么?
就拿《喜剧大会》开场第一个节目《分工明确》来说。
一个明星被绑,但保镖只负责拦截粉丝,之后每一个人来都是分工明确,结果释放的绑匪,恰好是明星的粉丝,于是乎,保镖必须拦截是粉丝的绑匪,以此形成闭环,明星永远无法释放....
看上去挺好笑是吧,但最后呢?
一堆人在台上闹哄哄。
用一种让人一头雾水的方式结束了整场表演。
说白了。
这种很熟悉的模式,正是来源于江东鸣创造的陷阱喜剧,当剧本无路可走时,就开始搞抽象ending。
它几乎成了当下喜剧节目的万能灵药。
在《一年一度戏剧大赛》中,在《喜人奇妙夜》中统统如此。
这样的反复出现,势必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
但让人疲劳的仅仅是喜剧方法吗?
不止。
还有人设。
《喜剧大会》里,像宋木子那样,经营一手好人设的李川,就上了几次热搜,以油王出圈。
以至于到节目后期,几乎每个小组,都找他助演。
观众逐渐疲乏。
他自己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恐怕也知道。
但一方面是自己的舒适区,一方面是未知的危险区,为了顺利走到最后,他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当然,让人觉得不好笑的不止是这些。
还有一些让人尬到扣地风格:
比如,非主流的《青春美发店》,搞中二魂《全班制霸》《无病呻吟》,仍旧是港台腔,和中二佐助。
或者,《她的爱情》一边是老年奶奶讲故事,一边是青年奶奶情景重现,让人感觉是春晚小品八股文。
而最新出的《单排喜剧人》,看起来好像创新了——以单人表演的形式来创作喜剧。
但其实又好像回归古早的模式。
开头第一个节目《赛博评书之擎天柱油改电》。
声优上来就模仿擎天柱,大黄蜂,表演隔空对话。
被朱丹直言这是她那个年代流行的模仿秀。
然后呢,更让人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是,有人表演起了魔法秀。
用穿帮的魔法来制造笑点。
只不过一场下来,同样的笑点一直重复,后劲疲乏。
总体而言,这两个大赛,大多数节目就像是《喜人奇妙夜》里会被快剪的作品。
它们大概都差口气,重复着以前的形式与内容,让人审美疲劳的同时,质量却也普遍下降。
尽管两档节目,也有自己的“微创新”,想更直给,形式更轻,迎合当下看多了米未喜剧偏多“正剧”类观众的疲乏。
然而,轻巧不等于粗糙。
那么好笑的是什么样的?
比如,同样是玩“文化差异梗”。
节目中那个来自偶像团体的日本美男子,用讲段子的方式,“水”完了一场喜剧表演:
日本语的“爱人”是“小三”的意思。
中文里的“娘”在日本语中是“女儿”的意思。
但,这些不就是脱口秀已经玩烂了的梗吗?
而我们印象中的黄阿丽呢?
她这样用喜剧来讽刺:
讽刺的是什么?
美国的亚裔分化。
2024年3月30日,美国联邦政府修订族裔分类,亚裔被细分为:华裔、印度裔、菲律宾裔、越南裔,韩裔、日本裔和其他。
而菲律宾裔、越南裔等被归类为“缺乏足够关注的少数族裔”。
而这加剧了亚裔的分裂,却被美国美名其曰,推动种族平等和包容。
这是她作为华裔感同身受的事。
再举个例子,比如,日本小哥还在表演上,展现了在日本“性产业”能拍,在中国却不能。
而黄阿丽也以脱口秀的尺度出名。
她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
因为黄阿丽有更深刻的生活经验。
她离婚,结婚,然后调侃离婚,调侃单身。
而喜剧的锋利,正在于她真的有所表达。
发现没有,好笑的,永远是发自内心的有想表达,想讽刺的。
而不是,一遍遍重复固有模式,套路,企图用已经成熟的笑点,来打动观众。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现在的喜剧综艺变成了这样?
没错,这里有着客观原因。
就像李诞。
因为某些事件,本该参加《喜剧大会》的李诞,节目组把他给p掉了。
这使得节目在客观上呈现出了一种很诡异的氛围:当嘉宾对话时,往往面向的一片“虚无”。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
这似乎便是脱口秀和喜剧表达和创作自由,面临收窄的知秋一叶。
但Sir想说的是,现在的喜综——
更像一个加班加点的打工人,熬夜后交给甲方的报告。
无法走心,只能“走肾”。
一方面,喜剧变成了劳动密集型产业。
你会看到,在《单排喜剧大会》有更多不同的职业来跨界参赛了。
说评书的、变魔术的、做声优的、做主播的——但凡有点能说会道的,都来卷这条赛道。
他们扎堆的喜剧,更多的像是一个打工人的心态,来参加选拔,期待造星,拥抱流量。
比如,在米未地狱里历练成名的刘旸教主,要同时参加两档高密度的喜剧创作节目,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也要摸空写本子。
米未公司大厅立柱上,甚至写着“欢迎来到喜剧监狱”。
然而,这种逼得如此紧的状态,对于喜剧创作而言,真是合理的吗?
有时候,喜剧的灵光一闪,往往是过去生活的提炼与总结,每天都坐在办公室内,是否真的能够创造出好的喜剧?
所以,哪怕是再有才华的喜剧演员,也开始了许多“委曲求全”的再创作:
比如,张维威。
在最开始并没有走“反转”+“煽情”路线,凭借着和李川搭档,展现了极佳的化学反应。
但后来呢?
在综艺快要结束的关头,他里却开始了“煽情”路线。
因为这样保险的,大众最喜欢。
在群众的喜好面前,自己的创作坚持一点也不重要。
比如,“逗想上天”小组。
三个来自德云社的搭档,一开始
可最后。
为了在总决赛攒一波大活,便又复刻了一次当年在《吐槽大会》时的盛况。
他们都在最后,返回到这种安全的模式。
而除此之外呢?
另一方面,就连节目本身,似乎也隐隐透露着一种“打工人”的气息。
不在内容上下功夫,而是尽可能的花哨。
在一喜、二喜、三喜,喜剧大会,喜剧之王扎堆,喜剧终于成为潮流后、制作喜剧节目的人,加班加点,终于给出一套“挤牙膏”般的方案。
比如《喜剧大赛》的开头,竟然搞了101团综的开场舞。
《单排喜剧大赛》开始搞单排,全然不顾这个形式,发挥太过于受限。
仿佛喜剧本身,远没有比出圈,比打工人冲KPI 更重要。
可是啊。
当程序化,套路化,而非真正的思考与表达,变成所有喜剧创作者的第一选择,当喜剧综艺变成了一个流水线工厂,喜剧演员变成了毫无感情的拧螺丝工人,我们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
要知道喜剧创作比我们想象中更难。
好的喜剧演员们是需要经历的。
周星驰,在香港无线电视台跑龙套,到1987年他在电视剧中与当红明星搭戏,饰演一个小配角,正式结束龙套生涯时,已经整整跑了10年。
赵本山,在《摔三弦》里扮演盲人张志,在春晚出名前,与潘长江合作《瞎子观灯》,在沈阳演出了五六百场。
马丽自2005年加入开心麻花后,参演的是话剧,甚至 有“话剧千场女王”之称。
贾玲,金鹰采访即兴单口相声、百变大咖秀、喜乐街、欢乐喜剧人、王牌对王牌、青春环游记……
甚至,就拿刘旸来说。
能成功也依赖于新东方老师,以及线下单立人活动长久的丰富而多样的训练。
经年累月,一次次的历练,才锤炼出一个合格的喜剧演员。
所以你如何能相信,一些没有什么生活积累,没有什么真正想表达的演员,仅凭着大数据里的大众喜好与网络热点,就能创作出让观众感同身受的作品?
所谓天才,能有多少呢?
说到这里,Sir想起了《喜剧之王》里的尹天仇。
片中有一段情节:
尹天仇被选角导演“刁难”,做出各种表情。
儿子出生,笑。
老婆死了,惊。
儿子会叫爸爸,又笑。
……
结果呢?
选角导演一把推开了尹天仇,转头去找其他人了。
这里当然是夸张。
但与此同时,我们也清楚,尹天仇落选的真正原因不是表情是否准确,而是因为他的表演只是理解,是结果,是程式化的反应。
没有一点真实的情感。
这似乎就是当下这些喜剧综艺的一种写照——
似乎每个人都在卷生卷死,拿出十八般武艺来逗你笑。
但偏偏,少了最该有的生命力。
而一旦喜剧人自身的生命力都被那种“班味”掩盖,那么说学逗唱再努力,也不会与现实中的我们产生丝毫的连接。
我们最终看到的,不过是那些并不好笑的段子,和隔靴搔痒的套路罢了。
于是。
“本能”的付航成了千里挑一,安全区里的徐峥成为榜样。
如此喜剧。
又如何能留得住我们?
我很会让自己处于安全区
那是我最大的不足
因为我特别擅长保护自己
我觉得我始终没有那种坚持
那种豁出命去的那种
我很担心这个不安全
我会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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