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公山的故事丨根与枝
更新时间：2025-03-12 01:44 浏览量：2
文：艾尔莎·玛丽·雷诺（美籍芬兰人）
上篇：我外曾祖母和鸡公山的故事
在我祖母的厨房里挂着一幅画，画里是美丽的白桦林，一棵棵白桦树向不同的方向伸展，它们的树干坚实地站在大地上，向上生长，直插云霄。这幅画下方写着一句话：“我们的树枝可能会朝不同的方向生长，但我们的根在一起。”这幅画我看过无数遍，不过从未真正领悟到其中的含义——直到今天，我顺着家族留下的足迹，沿着我外曾祖母曾经走过的山路，走进一个未知的遥远时空。那句话开始引起我意想不到的共鸣。
记得我第一次听说我们家族故事，是小时候我妈妈和外祖父给我看一些零碎的信件、照片和我外曾祖母写的一本自传，描述她在中国河南省一个偏远山区的童年生活。那个地方叫鸡公山，是我外曾祖母艾格尼斯·玛丽·埃克兰（Agnes Marie Ekeland）称之为家的地方。从1908年到1927年，她生活在这个地方，18岁时去了美国。
艾格尼斯·玛丽·埃克兰
摄影者不详，美国，1928年
我的名字里有“玛丽”二字，每每想到100年前，与我从未谋面的外曾祖母也用“玛丽”这个名字，我的好奇心倍增。我想了解更多，我想知道100年前她在鸡公山长大是什么感觉；我想看看她住过的房子、读过的学校、她和伙伴们一起野餐露营的地方；我想知道那一方水土如何养育了她，又如何与我联系起来的。我的好奇心坚定了我和母亲在2024年秋天来中国开启寻根之旅的决心。我们开始查阅大量的信件，研究相关的书籍和网站。
中篇：根
我的外曾祖母艾格尼斯·玛丽·埃克兰是挪威裔美国路德会宣教士汤尼斯·埃克兰和比吉特·埃可兰的女儿。汤尼斯于1870年4月22日出生于挪威，然后移民到美国，在路德神学院学习并毕业。比吉特出生于1872年3月7日，从小随父母搬到了美国。她毕业于南达科他州的坎顿学院，学习护理和神学。
汤尼斯·埃克兰和比吉特·埃可兰
拍摄者不详，美国，1904年
汤尼斯和比吉特于1904年结婚。1906年，挪威人美国路德教会号召他们去中国宣教，他们踏上信仰和坚毅之旅。
左三：李立生 右一：汤尼斯
拍摄者不详，拍摄地点不详，1907年
他们育有五个孩子，其中艾格尼斯1908年12月1日生于中国的汝宁府（现在的驻马店汝南县），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艾格尼斯·玛丽·埃克兰
拍摄者不详，汝宁府，1910年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劳伦斯生于1905年，两岁时死于痢疾。悲伤和失落在这个家庭里继续蔓延。
艾格尼斯后来回忆道:“在我四岁的时候，白喉病侵袭了我们的小家庭。我最初的记忆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姐弟三人都病倒了。我的姐姐（比尤拉，出生于1906年）和弟弟（保罗生于1910年）被带到了没有痛苦和悲伤的地方，我没有了玩伴。”保罗死后，第五个孩子（玛格丽特）还未出生就夭折了。比吉特在一张墓地照片的背面手写下一段话：“……埋葬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孩子们。这块墓地（在驻马店确山县）被称为埃克兰墓地。”
后排：汤尼斯、比吉特
中排：保罗、比尤拉
前排：艾格尼斯
拍摄者不详，拍摄地点不详，1911年
在一九零几年，路德会的先锋宣教士们想找一处可以躲避炎热的地方，同时远离拥挤的市井和平原上的疾病。他们找到了一处被云雾笼罩着的群山。一座高耸的花岗岩山峰，大约数百英尺，山顶像一只公鸡的头。从当地人那里得知这座山叫“鸡公山”，意思是“公鸡山”。
在那个年代，“找到土地的主人，买一大块土地……几年内，即可建好房子，种树，然后用石头建教堂”（索维克，夏洛特 2，3）。汤尼斯和比吉特是第一批加入这个社区的人，并在1906年开始在山上建房子。比吉特在1907年4月9日给父母写的信中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可以在一个月内搬进新家。想象一下！我们要有自己的家了！”对他们来说，鸡公山不仅仅能帮他们逃离市井喧嚣，如比吉特所说，而且是“一个可以称之为空灵的地方”，“因为我们的身体和灵魂可以得到净化”。
艾格尼斯·玛丽·埃克兰
拍摄者不详，拍摄地点不详， 1912年
艾格尼斯后来在她的自传中回忆道:“每年夏天，我们都去鸡公山度假，在那里我们可以避开平原的炎热，宣教士们可以为在此休息，准备着迎接新一轮的工作。我小时候，鸡公山上什么都没有，仅有十或者十二座建在山脊上的砖房。”在这里，有大自然的环绕，社区的关照，他们终于有了家的感觉。艾格尼斯的自传里也记录了她与当地居民的往来，如她写道：“我们称呼家里的女佣为阿妈，我们喜欢她和附近的村民，喜欢她们的食物和习俗。”
鸡公山小教堂
拍摄者不详，鸡公山，1914年
注：艾格尼斯在照片上亲笔写下“鸡公山上的家”（Home in Kikungshan）--309号别墅，并做了标记。
这座山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即使他们接连不断地痛失家人。可悲的是，悲剧仍没有放过他们。
前排：汤尼斯、艾格尼斯、比吉特、玛格丽特（美文学校首任校长）
拍摄者不详，拍摄地点不详，1915年
1916年夏天，比吉特身患肺结核，在他们鸡公山上的家里去世。艾格尼斯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我记得突然感到内心的空荡和孤独，尽管我整个下午都在家里招待客人。满屋子都是来见我母亲最后一面的朋友们。我偷偷溜到门前走廊。以我小孩子的心理，我跪在那里，再次努力祈祷。我父亲找到了我。我马上告诉他，我妈妈现在不会死的。但是，天啊！当我听闻母亲已经去世时，幼小的我内心里的信念动摇了。”艾格尼斯意识到她见不到她的母亲了，永远不可能再见面了。
鸡公山美文学校（American School of Kikungshan）始建于1915年春天。它离避暑别墅区不远，是一栋美式风格的三层建筑，非常漂亮。它是出于爱而建造的，感觉像家一样。对艾格尼斯来说，在失去母亲短短几个月后，她能在这里上学，学校抚慰了她幼小的心灵。她讲述自己在美文学校的头几年时写道：“这所寄宿学校更像一个大家庭”。她继续说：“接下来的几年生活里充满了玩耍和快乐。和其他孩子一样，我喜欢爬树、跑步和玩洋娃娃。”正如《金鸡复鸣：鸡公山美文学校的故事》中所详述的那样:“仅仅用语言无法描述我们作为学生在美文学校所享有的全部特权……这是我们的第二个家，它给我们提供了无尽的帮助和乐趣。我们的老师不仅是学术导师，还是我们的亲密朋友，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美文学校读书期间，也就是1918年，汤尼斯·埃克兰与古德丽·约瑟芬在小教堂举行婚礼。古德丽·约瑟芬是一位有慈爱之心的母亲。尽管艾格尼斯早年接连痛失去数位家人，幸好她在鸡公山美文学校找到了一个充满活力和滋养的家园，这里的大自然、游戏、学习和友谊使她的生活变得无比充实。艾格尼斯回忆起那段时光，写道:“我爱这种生活，爱这里的自由、陪伴、郊游、野餐、网球和游泳，我爱这里的静谧和自然美。”
鸡公山美文学校
拍摄者不详，鸡公山，1921年
1927年，由于各种原因，宣教士们陆续离开了中国。艾格尼斯回忆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知道我很快会离开鸡公山，远走他乡。美国那边会有什么在等着我呢？一想到要离开鸡公山清新且未受污染的空气，我内心是一半悲伤、一半渴望。”
艾格尼斯在纽约市完成了高中的最后一年。她先就读于巴纳德学院，后来转到圣奥拉夫学院，在那里她获得了教育学学士学位。在南达科他州教书时，她遇到了劳优·埃克雷姆，并于1936年结婚。夫妇两人在华盛顿州定居，经营着一家五金店，所在社区融洽团结。他们共同抚养了两个孩子：肯尼斯·埃克雷姆，迎娶桑德拉·艾伦，育有两个孩子（科利·埃克雷姆和艾米·埃克雷姆）；黛安·埃克雷姆，嫁给比尔·韦伯，育有一女（朱莉叶·韦伯）。艾米·埃克雷姆，嫁给米卡·雷诺，育有一儿一女（卢卡斯·雷诺和艾尔莎·雷诺）。艾格尼斯于1988年去世，她为人善良，爱讲故事，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家庭和社区。
下篇：枝
我和妈妈想感受百年前的生活，最大限度接近现实，仅仅通过网络查阅鸡公山的历史资料，阅读我外曾祖母的自传与信件，显然这些努力是远远不够的。为了能真正理解家族故事，我们必须亲自去看。十月，我们从芬兰赫尔辛基出发，去鸡公山探险寻根。
走下飞机，来到一个新地方，我们倍感兴奋，并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期待。我们开车经过小城市和村庄，穿过陌生的风景，直到美丽的山脉映入眼帘。当我们到达鸡公山山脚下时，我们情不自禁地想知道山上面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我们回想了几个月的准备工作——阅读一封又一封的信件、查阅书籍和网站。郁郁葱葱的绿植环绕着观光道路的每一个弯道，沿途形成一道绿色围墙。温暖的秋雾接触到我的皮肤，新鲜的空气充满了我的肺。我现在可以理解宣教士们称之为“云中村落”的缘由了。道路平滑地铺着黑色的柏油，广播里传出欢快的歌曲。这曾经是宣教士们的隐居地，现在是中国老百姓熟知的风景区。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事情肯定发生了变化，但这座山的美依然如故。我们很快亲身感受到了鸡公山人们的善良，正如我的外曾祖母在自传里所描述的，这里人们的善良依然如故。
有时候，最有意义的时刻是那些你未曾计划和期望的时刻。我们与鸡公山万国文化研究会的成员们会面和交流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这让我们加深了对鸡公山的认识，以及我外曾祖母在鸡公山上生活的理解。那天在酒店吃早餐时，我们偶然遇到一个会说英语的中国人，他对我们的故事很好奇，这是我们鸡公山寻根成败的关键。在热心专业导游的帮助下，我们克服了语言交流中的障碍。新朋友们热情好客，向我们介绍鸡公山，给我们留下了深刻而又美好的印象。让我们感动的不仅是他们带我们去参观了我外曾祖母曾经或许生活和学习的地方，而是他们的慷慨大方和对我们家族故事的真正兴趣，提醒我们历史不仅是留在百年建筑和风景中，而且也在善良人们的言行之中，是他们让真实的历史故事永葆鲜活，得以传承。
在鸡公山小教堂前
左起：王金泉，韩立军，吴俊，曹国宪，王在安，艾米，艾尔莎，孟艳伟，董文静
摄影：王高飞，2024年10月19日
这次寻根之旅超出了我和所有家人的预期。新朋友带我们去了我们渴望去的地方，甚至打开了那些不再向公众开放的大门。当我们走进山上的小教堂时，有一种被感动和感激淹没的心情——这正是我外曾祖母在信件和自传中提到的那座教堂，这里举行了无数次仪式，也是汤尼斯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古德丽·约瑟芬举办婚礼的地方。接下来，朋友们带我们去了鸡公山美文学校。虽然这座建筑看起来比照片上显示的要小，但亲眼目睹它，感受它所承载的岁月和故事，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抬头看着三楼的宿舍，我们想象着艾格尼斯在她亲爱的朋友和老师的陪伴下度过的许多日日夜夜。
鸡公山美文学校
摄影：艾尔莎，2024年10月19日
我们继续参观，当到宣教士们所居住的别墅区的时候，我们发现留下来的建筑保存得非常好。我们忍不住去寻找我外曾祖母家的老房子，哪怕与老照片里房子相似的建筑。接下来，鸡公山万国文化研究会的朋友们邀请我们一起吃午餐。我们品尝了信阳焖罐肉、信阳炕豆腐、板栗焖仔鸡、清炖南湾鱼头、清炖萝卜牛肚绷、干炸小河虾等别有风味的正宗信阳菜，之后是一个惬意的下午茶，我们一边喝信阳毛尖，一边聊彼此的故事和习俗。
在鸡公山77号别墅戴维德别墅——鸡公山万国文化研究会
左起：墨白、韩立军、艾尔莎、艾米、吴俊
摄影：董文静，2024年10月19日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希望能看到到艾格尼斯所珍视并生动描述的鸡公山自然美景。有一天，我们醒来时，天空蓝得喜人，阳光普照。我们登上了报晓峰，发现自己被一望无际的山脉包围着。然后我们沿着“历史小径”探险，享受周围的大自然，不时停下来休息，欣赏竹林和奇石。有一条小溪通向更大的瀑布，这让我们想起了艾格尼斯自传里提及她对“长途远足和野餐”的热爱。
艾米仰望报晓峰
摄影：艾尔莎，鸡公山，2024年10月20日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我们心生一种重返别墅区的冲动。我和妈妈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分析了每栋房子的形状、大小和朝向。由于别墅几经修复，加之许多茂密的树木阻挡了视线，想找到我外曾祖母一百年前所居住的房子实属不易。虽然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寻找，但是似乎很难找到，不过我们还是非常满足，因为我们今天走在我外曾祖母曾走过的路上，想象着她在这里奔跑，玩跳，攀爬，嬉戏。当我们看着眼前的万国别墅一一比对老照片，决心解开这个谜时，太阳开始要落山了。天空变成了橘红色而后金色，在那一瞬间，我意识到了一些深刻的东西：虽然建筑物可能会倒塌，树木会生长，但有些东西是永恒的。虽然一个世纪已经过去了，但日落从未改变——过去与现在之间的联系把我们的故事与艾格尼斯的故事融在一起。
日落
拍摄：艾尔莎，鸡公山，2024年10月20日
旅行结束几个月后，我们坐在祖母厨房的桌子旁，重读了艾格尼斯的自传。她那熟悉的文字时不时唤醒我们对那次鸡公山寻根穿越之旅新的理解和记忆。尽管书页上的文字未曾改变，但我们在旅途中发现的那些层次分明的故事情节和情感联系，却让这些文字焕发了生机。
现在明白了，我不仅继承了她的名字，还了遗传了她对阅读和“爱玩”的基因。我们都痴迷于旅行，对知识和学习也是如此。在许多方面，她的精神在我们心中永存。
正是在她的回忆录中，我们发现了一条线索：艾格尼斯曾梦想成为一名侦探。她这个梦想一直伴随着我们，激励着我们要找到汤尼斯当年建造的房子。即使回到赫尔辛基家中，我们仍然被这个谜团所吸引，时常翻阅老照片、地图和书信，尝试找到答案。我们怀疑那所房子可能流转到别人名下，所以询问了我们的导游是否能联系到鸡公山的文史专家查阅万国别墅名录。我们很快查到新的线索，原来那栋房子一直存在。1919年至1927年的报纸显示：309号别墅均登记在汤尼斯·埃克兰的名下。最初我们在书上看到309号别墅（即现在的马天生别墅）由哈罗德·马丁逊建造（《鸡公山近代建筑》，174），但我们很快发现哈罗德·马丁逊可能是房子的第二任主人。2024年12月初，我和小姨朱丽叶·韦伯打电话，聊起家族往事时，有了重大发现：朱莉叶曾看到一封汤尼斯写给艾格尼斯的信（1937年3月7日），信中说：我以500美元的价格将房子卖给了哈罗德·马丁逊。可是哈罗德·马丁逊并没有支付多少钱。其实别墅名录上显示哈罗德·马丁逊自己有一栋房子，后来他应该是把汤尼斯建的309号别墅传给了自己的儿子马天生。到此，谜团终于解开了，我们又创建了一个新的时空联络。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想起那天傍晚，和妈妈站在一处别墅的门廊里欣赏日落，那个地方竟是我外曾祖母艾格尼斯一百年前的家。
艾尔莎在别墅区查阅资料
拍摄：艾米，鸡公山，2024年10月20日
马天生别墅（309号别墅）
拍摄：韩立军，鸡公山，2025年1月22日
在自传的结尾，她总结道:“随着时光的流逝，我老家鸡公山和国际都市纽约之间的‘距离’正在扩大，两者之间的联系正在变得越来越弱。但当我期待新生活时，我永远不会忘记远处太平洋彼岸那边青山起伏的色调。”
我们弥合了艾格尼斯中美生活之间日益扩大的“距离”，增强了她和我们之间的联系。在家族的根和枝之间，我们让树干愈发健壮，这是我们家族文化的基石。我们找到了家族在鸡公山上的根，并与慷慨的鸡公山人们建立了新的友谊。
现在我也看到了那青山起伏的色调。这是一次难忘的旅行，这段经历，我将永远铭记在心。亲身经历过这些美好瞬间后，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把艾格尼斯·玛丽·埃克兰的故事和我们的故事代代传递下去。
艾尔莎在鸡公山上远望“青山起伏的色调”
拍摄：艾米，2024年10月20日
作者简介
艾尔莎·玛丽·雷诺：2008年11月20日出生于芬兰，是艾格尼斯·玛丽·埃克兰的玄孙女。艾尔莎是赫尔辛基国际学校的一名16岁高中生。她这篇文章是国际中学毕业会考，即国际文凭项目（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简称IB）十年级个人学术项目的一部分。艾米·雷诺，1976年出生于华盛顿，在芬兰赫尔辛基国际学校工作20余年，艾米是艾尔莎的母亲，全程参与到这次鸡公山寻根之行。
赫尔辛基国际学校（International School of Helsinki ）官方网站：https://ishelsinki.fi
致谢
我想在此感谢那些为这个旅程和项目提供无私帮助的人。感谢曹国宪、墨白、吴俊、韩立军、杨峰和何军。感谢鸡公山万国文化研究会赠与我们珍贵的鸡公山文化相关书籍资料。特别感谢我们的导游、翻译、现在的朋友董文静。我还想感谢家人的支持——尤其是我的祖父母、已故的阿姨戴安、表妹朱莉叶，以及我们的亲戚欧伊斯泰因·拉佩戈德。他们早期的研究、翻译工作以及收集整理的故事对我而言弥足珍贵。
参考文献：
[1]《拓荒收获》之“挪威路德会中国宣教团调查”，基督教海外教会出版，2015. 本书作者为汤尼斯·埃克兰(Tonnes Ekeland)、艾伯特·安德逊(Albert Anderson)和奥里夫·特里赛·克里斯坦森(Olive Therese Christensen) .
[2]《1927-1930艾格尼斯·玛丽·埃克兰的自传》.
[3]《比吉特·拉普加德·埃可兰的书信集》，由奥斯泰因·拉普加德翻译.
[4]《金鸡复鸣：鸡公山美文学校的故事》，索维克·格特鲁德，夏洛特·格朗塞斯.
[5]《鸡公山近代建筑》，中州古籍出版社，2016.
《拓荒收获》
西方传教士将进入中国内地传教称作“拓荒”，这本《拓荒收获》是由兰大德的外孙Haaland c. carlyle来鸡公山时提供的。此书是由美国人汤尼斯·埃克兰(Tonnes Ekeland)、艾伯特·安德逊(Albert Anderson)和奥里夫·特里赛·克里斯坦森(Olive Therese Christensen)三人共同编纂而成书，并于1919年在明尼苏达州米尼波利斯市，由基督教海外教会出版。书中收入了大量的历史照片，它是研究鸡公山文化不可多得的一本书。（《金鸡复鸣》--鸡公山文史资料汇编——公共租界，县域经济信阳，2022-12-17 16:14:40 ）
2025年3月5日艾尔莎在赫尔辛基国际学校的个人学术项目展会上介绍鸡公山寻根之旅，讲述一百年前她的家人在鸡公山上的故事。
山路上的偶遇
左起：孔令红、杨峰、艾尔莎、艾米
摄影：关大军，2024年10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