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为边情危急事（明·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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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为边情危急事
◎ 明·于谦
于谦（1398年5月13日－1457年2月16日），字廷益，号节庵，官至少保，世称于少保。汉族，明朝浙江杭州钱塘县人。因参与平定汉王朱高煦谋反有功，得到明宣宗器重，担任明朝山西河南巡抚。明英宗时期，因得罪王振下狱，后释放，起为兵部侍郎。土木堡之变后英宗被俘，郕王朱祁钰监国，擢兵部尚书。于谦力排南迁之议，决策守京师，与诸大臣请郕王即位。瓦剌兵逼京师，督战，击退之。论功加封少保，总督军务，被迫与先遣使议和，使英宗得归。天顺元年因“谋逆”罪被冤杀。谥曰忠肃。有《于忠肃集》。于谦与岳飞、张煌言并称“西湖三杰”。
兵科抄出，左副总兵、都督佥事武毅等题：据庆逺府备，宜山县申，该本县古阳乡民人谢包等告，景泰三年二月初十日，被思恩府述晁等乡首贼韦万秀、覃朝海、李应■〈土贞〉、韦法胜等一千余徒，各带衣甲，张打金鼓旗号，分投攻打莲塘等四村。杀死父弟谢宗举等三十六名，虏去男妇六十九名口。将父谢宗举等四名，绑去贼营，刺血祭旗。营内写书一纸，骂称：“父宗举卖地方与岑瑛。先前作反，皆因科扰重大激变。后蒙宜山县招安，你又告大军来杀我。你众人不去告，讨地方还我，务要杀绝一县良民。”得此，切思本县作耗。地方比先拨土官知府岑瑛管治，以蛮治蛮，止望军民安业。不期自拨之后，科扰重大，因此激变，杀害军民。今知府岑瑛，见贼数多，坐视不救等因。
又据本府备，宜山县申，该古阳乡民人石应等状告：“本年二月十一日寅时分，被首贼韦万秀等，约有一千余徒，骑马各执鎗刀，围闭乡寨。杀死民人莫永端等二十四名，生捉谢暖等三名祭旗，，虏去男妇八十三名口，劫去牛只，烧毁房屋，札营二日。韦万秀大呌：‘若退地方与彭大人同宜山县，我每再不做贼。若不退地方，仍与岑知府管你百姓。休望种田，务要杀截’等因。”又据本府备，宜山县申，该民人陈子状告：“被首贼韦万秀等五百余徒，围闭小廖等寨，杀死莫敬方等六名，乞拨官军救应等因。”备申，照得近准。右叅将都督同知孙麒咨：“本年二月十八日，有贼二千余徒，围劫徳藤小廖寨。及称要行打劫城堡、闗厢、乡村。又有洛东、田心等村，贼人约有一千余徒，抢去大曹驿放草马二匹。贼在提点江埠聚札，首贼韦万秀，又招天河县富禄、白藤、鱼良等处贼人。蒙蒙陈万等随同，节次杀虏人财，四面蠭起。要添调官军，前去截杀等因。”
臣会同巡抚广西兼督军务、刑部右侍郎李棠，巡按广西监察御史张澜，广西布按二司、布政使夏时、按察使王增佑等，议得：“先该首贼韦万秀等，聚众作耗，不服招抚，仍复聚众，杀虏不息。又经调拨官军、土兵，于景泰二年冬月，抵巢征剿。有首贼韦万秀等，逃遁不获。”至景泰三年正月，土兵回还农种，存留右叅将孙麒统率原征官军四千三百余名，在于庆逺、河池驻札哨捕，及将地方暂令土官知府岑瑛抚管，聴候并将征剿。前贼勘拨地方縁由，会本具题去后。今报贼人蠭起，杀害人民，要添官军截杀，及贼称“要退地方与彭都指挥同宜山县抚治，不愿岑瑛管束”等情。行间，又准右叅将孙麒咨据岑瑛呈：“要将前地方退与宜山县招抚，本职领军回府，聴调”等因。
除取调都指挥同知彭英，赍榜前去招抚，以顺夷情。就留本官在彼常川哨守。查得原领抵巢剿贼官军，除调到土兵及分府各处紧要地方，官军难以摘动。止有调征官军六千一百余名，内存留右叅将孙麒处官军四千三百余名，及咨委左叅将、署都指挥使范信摘领官军一千五百余名，前去寻、梧二府策应紧急贼情，在彼亦难摘离。臣原领并回栁州官军，共一千六百余名，又因来宾、栁州等处贼徒出没，陆续调去策应。即今臣处，止存官军六百余名，别无官军调去庆逺策应。贼人四散，传递木刻，招聚徒众，守把险要江路，日加滋蔓。况栁州府马平、迁江等处，及庆逺府忻城、天河、河池等县，招抚向化猺獞。虽络绎差人省谕安业，各蛮原系狼子野心，倘窥伺边备不固，被其扇惑，随同为恶，变生不测，失误地方。
事势至此，尤难拯救。伏望圣恩怜念边方，乞勅兵部量加添调官军，前来策应，庶解边民倒悬之苦。縁系边境危急事情，具本。该通政使司官奏，奉圣旨：“兵部看计议来说。”钦此。钦遵，抄出到部。查得先该庆逺府宜山县知县张宗等奏：“称本县原有述昆等乡民獞村分，洪武年间开设管治。正统六年间，有老人黄祖记等交结思恩府知府岑瑛，奏蒙总兵等官，将前项地方拨与岑瑛管束。自拨之后，首贼韦万秀等不服岑瑛管束，流劫不已。要照旧，仍属宜山管束”等因。行该副总兵、都督佥事武毅等回奏：“会议得，若依张宗等所奏，将述昆等乡贼峒，退还本县，诚恐原拨过武縁、上林地方，猺獞数多，一槩仿效，动揺为患非小，合仍令岑瑛管束”等因，具题抄出。本部为照，即今副总兵等官武毅等会议回奏，要令岑瑛管束，合当依拟。已经奏准，行移武毅等，照依所拟事理施行。续又该武毅同广西都、布、按三司等官节奏：“彼处贼情紧急。”又经不次具奏，行令武毅等，务要调度官军，上急设法抚捕。并催督广东等处，原调广西操备官军，作急赴广西，聴调去后。今抄前因，叅照宜山县述昆等乡地方。既是夷情如此激切，不愿岑瑛管束，掊克敛怨，不能奉公抚恤，而副总兵武毅等，比先亦各因循苟且，不曾仔细体访下情，符同回奏。今岑瑛管治不旋踵间，而贼首韦万秀等不甘，因而作耗，贻害良善。武毅等却奏又要拨还宜山县管治，前后所奏不同，彼此矛盾不一。
盖因各官平日循私废公，处置乖方，以致激变贼冦，纵横为恶。及至厉阶已成，贼势猖獗，又不设法抚捕，只称官军数少。兼且广西贼情，经今二三年之上，流劫乡村，杀掠人财，良善受害，不可胜言。而武毅等顾乃因循月日，拥兵自卫，边务民患，畧不究心。近……该广西按察使王增佑等具奏：“彼处贼势猖獗，盖因今次行师多在招抚，以此贼人肆志”等因。于此可见，武毅等在彼，不能振肃兵威，慑服奸宄，以副朝廷之委托，以为地方之保障。似此无勇无谋，玩寇误事，不曾立有寸功，专务虚文延调。所为若此，人何赖焉！且广西都司查得，官军舎余共有四万八千八百之上，又有民快人等相兼调用，及有广东、湖广轮班操备官军，不能设法调遣，又要量添官军。且附近广西，如湖广等处，俱已调拨官军前去广西操备杀贼。见今各处自有贼寇生发，俱有官军抚捕。巡抚湖广右副都御史李实，尚且具奏要将该调广西官军存留本处。本部具奏，不曾准理。揆之事体，委的别无相应之人堪以添调，无从区画。合无令该府差人驰驿，赍文与武毅、公同侍郎李棠等计议，设法将述昆等乡地方，如果众情不愿岑瑛管束，及岑瑛亦愿退还，令其照旧退与宜山县抚管。其各贼寇，务在调度见有官军人等，申明号令，赏罚作兴，士气人心，相机抚捕。日下务要宁息，具由回奏。不许畏缩无谋，坐视民患，不即拯救，以致地方疏虞，人受荼毒。如违，定行参奏治罪。仍令该府行移湖广、广东二都司，将轮该广西操备官军，照数依期督发前去操备，及各将调去官军数目，星驰回奏，不许迟违，有误军务。缘奉钦依：“兵部看计议来说。”事理具题。景泰三年四月初十日，奉圣旨：“是。”钦此。
现代文翻译：
兵部为边情危急事
◎明·于谦
兵部为了边境紧急情况，发布了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是兵科抄送的，其中提到了左副总兵、都督佥事武毅等人的报告。报告中说，根据庆远府的备案，宜山县的申请中提到，本县古阳乡的村民谢包等人报告，在景泰三年二月初十日，他们被思恩府述晁等地的首领韦万秀、覃朝海、李应■〈土贞〉、韦法胜等一千多人袭击。这些人穿着盔甲，打着金鼓旗号，分别攻打了莲塘等四个村庄。在这次袭击中，有36人被杀死，其中包括谢包的父亲和弟弟谢宗举等人。还有69名男女被俘虏。谢宗举等四人被绑到敌营，被刺血用来祭旗。
敌营内还写了一封信，信中责骂谢宗举出卖了地方给岑瑛，并称之前的反叛都是因为过度的科税和骚扰所引发的。之后虽然得到了宜山县的招安，但谢宗举又引来大军来攻击他们。信中威胁说，如果众人不去告状，不归还地方，他们就要杀光全县的善良百姓。
考虑到本县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们原本希望地方拨给土官知府岑瑛管辖，以蛮治蛮，期望军民能够安居乐业。但没想到，自从拨给岑瑛管辖后，科税和骚扰反而变得更加严重，因此引发了这样的变故，导致军民受到伤害。现在知府岑瑛看到敌军数量众多，却坐视不救。
此外，根据本府的备案，宜山县的申请中还提到了古阳乡村民石应等人的报告。他们称，在本年二月十一日寅时，首领韦万秀等率领的一千多人骑马持刀枪围困了他们的乡村。在这次袭击中，有24名村民被杀死，其中包括莫永端等人。还有3人，包括谢暖在内，被活捉去祭旗。此外，还有83名男女被俘，牛只被劫，房屋被烧毁，敌军在那里扎营了两天。韦万秀大声宣称，如果地方归还给彭大人和宜山县，他们就不再为贼。如果不归还地方，仍由岑知府管辖百姓，那么就别想种田，他们务必会进行截杀。
同时，根据本府的备案，宜山县的申请中还包含了村民陈子的报告。他报告说，韦万秀等五百多人围困了小廖等村庄，杀死了包括莫敬方在内的6人，并请求调派官军进行救援。
在备案申请中，还提到了右参将都督同知孙麒的咨询报告。他报告说，本年二月十八日，有两千多名敌军围劫了德藤小廖寨，并声称要打劫城堡、关厢和乡村。同时，洛东、田心等村的敌军约有一千多人，抢走了大曹驿的两匹马。敌军在提点江埠聚集，首领韦万秀又招来了天河县富禄、白藤、鱼良等处的敌军。在蒙蒙陈万等人的带领下，敌军屡次劫掠人财，四处肆虐。因此，需要增调官军前去截杀。
臣与巡抚广西兼督军务、刑部右侍郎李棠，巡按广西监察御史张澜，广西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的布政使夏时、按察使王增佑等人共同商议后得出以下结论：
先前，首贼韦万秀等人聚众作乱，不接受招抚，并继续聚集人马，杀戮劫掠不止。我们曾在景泰二年冬天调拨官军和土著士兵前往他们的巢穴进行征剿，但首贼韦万秀等人逃脱，未能捕获。
到了景泰三年正月，土著士兵回去务农，我们留下右参将孙麒统领原征的四千三百多名官军，在庆远和河池驻扎巡逻。同时，我们暂时将地方管理权交给土官知府岑瑛，等待进一步的征剿行动，并调查前次征剿中分配地方的原因。相关报告已经提交。
现在，我们接到报告称，敌军再次蜂拥而起，杀害人民，我们需要增派官军进行截杀。同时，敌军声称他们希望将地方管理权交还给彭都指挥和宜山县进行联合治理，他们不愿意接受岑瑛的管辖。
在此期间，我们又收到右参将孙麒根据岑瑛的呈报，岑瑛表示愿意将原先管理的地方交还给宜山县进行招抚，他自己将带领军队回府，等待新的调配。
因此，我们决定调取都指挥同知彭英，并让他带着告示前去招抚，以顺应夷人的情绪。同时，我们将留他在那里常驻巡逻。经过调查，原先派去剿贼的官军，除了被调到土著士兵及分配到各地重要地方的官军难以调动外，还有调征的六千一百多名官军。其中，右参将孙麒处留有四千三百多名官军，另外咨询委任的左参将、署都指挥使范信带领一千五百多名官军前往寻、梧二府应对紧急的敌军情况，他们也很难离开那里。
我原来带领并返回柳州的官军共有一千六百余名，但由于来宾、柳州等地的敌军出没，这些官军陆续被调去应对。现在，我这里只剩下六百余名官军，没有其他官军可以调往庆远进行支援。
敌军四处分散，传递木刻信息，招募聚集人马，占据险要的江路，日益猖獗。另外，柳州府的马平、迁江等地，以及庆远府的忻城、天河、河池等县，虽然我们已经陆续派人去安抚那些已经归顺的瑶族和壮族，但他们原本就是狼子野心，如果看到我们的边防不牢固，可能会被敌军煽动，随之作恶，产生不测之变，从而失去对地方的控制。
因此，我们紧急调取都指挥同知彭英，并让他携带榜文前去进行招抚工作，以顺应夷人的情绪，同时留他在那里长期进行哨守。经过调查，我们了解到原先派去剿贼的官军，除了部分被调动到土著士兵中以及分配到各地重要地方的官军难以调动之外，目前可调动的官军有六千一百余人。
其中，右参将孙麒处有四千三百余名官军，另外左参将、署都指挥使范信已带领一千五百余名官军前往寻、梧二府应对紧急的敌军情况，他们目前也无法离开。而我原先带领并返回柳州的官军共有一千六百余人，但由于来宾、柳州等地的敌军活动，这些官军也陆续被调去应对。
目前，我麾下仅剩下六百余名官军，无其他可调动至庆远进行支援的官军。敌军四处流窜，利用木刻传递信息，聚集人马，占据险要的江路，其势力日渐扩大。同时，柳州府的马平、迁江等地，以及庆远府的忻城、天河、河池等县，虽有归顺的瑶族和壮族，我们也不断派人去安抚他们并提醒他们安于本业。
然而，这些归顺的蛮族原本就怀有二心，如果我们边防不稳固，他们很可能受到敌军的煽动而反叛，这将导致无法预测的变故，甚至可能让我们失去对地方的控制。因此，当前的局势十分严峻，急需采取有效的措施来应对。
事势已至此，局势愈发难以挽回。恳请皇上怜悯边疆的百姓，乞求下令兵部酌情增派官军前来支援，以解救边疆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由于此事涉及边境危急情况，已详细上报。通政使司官员上奏后，奉圣旨：“兵部看后商议回复。”钦此。遵旨，现将有关文件抄送兵部。
经查，先前庆远府宜山县知县张宗等人上奏称：“本县原有述昆等乡的壮族村落，自洪武年间起就设立并进行管理。正统六年间，有地方老人黄祖记等与思恩府知府岑瑛勾结，通过总兵等官员上奏，将前述地方划归岑瑛管辖。然而自划拨后，首贼韦万秀等人不服岑瑛的管辖，持续进行流劫。因此，我们请求将这些地方照旧归还宜山县管辖。”行该副总兵、都督佥事武毅等对此进行了回奏，经会议讨论后认为：“如果按照张宗等人的请求，将述昆等乡的贼峒退还本县，恐怕原先划拨过的武縁、上林等地方的众多瑶族和壮族人会纷纷效仿，这将引发大规模的动荡，为害不小。因此，应该仍然由岑瑛进行管辖。”此提议已经上奏并抄送本部。
本部认为，既然副总兵等官员武毅等在会议中回奏建议仍然由岑瑛管辖，那么应当依此执行。此建议已经奏准，并已通知武毅等按照所提议的方案执行。随后，武毅联合广西都、布、按三司等官员再次上奏称：“当地贼情紧急。”于是再次紧急上奏，命令武毅等务必调度官军，迅速设法进行安抚和捕捉。同时催促广东等地原先调往广西备战的官军，立即赶赴广西待命。
现在根据前面的情况，参考宜山县述昆等乡的地方情况，既然夷人情绪如此激动，不愿意接受岑瑛的管辖，并对其苛刻的敛财和不能公正抚恤表示不满。而副总兵武毅等人之前也没有仔细了解实际情况，就草率地同意并回复了。现在岑瑛的治理刚刚开始不久，但贼首韦万秀等人已经表示不满，并因此引发了骚乱，祸害了善良百姓。然而武毅等人此时又上奏要求将这些地方归还宜山县管辖，这与他们之前的奏议相矛盾，前后不一。
这起事件暴露出一些官员平日徇私废公、处理失当的问题，这些问题导致了盗贼的激变和猖獗。官员们在盗贼势力已经形成、贼势猖獗之后，并未设法进行安抚和捕捉，反而以官军数量少为借口推卸责任。广西的盗贼问题已经持续了两三年，给乡村和善良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而武毅等官员却一直在拖延时间，只顾自保，对边境事务和民众的疾苦漠不关心。
最近，广西按察使王增佑等人上奏称，盗贼之所以如此猖獗，部分原因是因为官军在行动中过于依赖招抚，这使得盗贼们有机会肆意妄为。由此可见，武毅等人在广西并未能有效展示兵威、震慑罪犯，辜负了朝廷的委托，也无法为地方提供保障。他们无勇无谋，玩忽职守，误了大事，没有立下任何功绩，只会用虚文拖延时间。这样的行为让人如何信赖！
广西都司调查发现，目前可用的官军和民兵总数超过四万八千人，还有来自广东、湖广的轮班操备官军可供调用。然而，武毅等人未能有效调配这些力量，反而要求增派官军。考虑到附近如湖广等地已经调拨了官军前往广西备战杀敌，而各地也都有盗贼出现，需要官军进行安抚和捕捉。湖广巡抚右副都御史李实甚至上奏请求将原定要调往广西的官军留在本地。兵部对此进行了审议，但并未获得批准。
根据实际情况，目前确实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可以增调。因此，我们建议命令该府迅速派人前往与武毅、侍郎李棠等人商议，设法解决述昆等乡的地方管辖问题。如果民众确实不愿意接受岑瑛的管辖，并且岑瑛也愿意退还这些地方，那么就应该按照原先的划分，将这些地方归还给宜山县进行管辖。
同时，必须调度现有的官军，明确号令和赏罚制度，提振士气和人心。要相机进行安抚和捕捉工作，务必使局势尽快恢复稳定，并就此详细回奏。绝不允许因为畏缩不前和无谋而导致民众受灾，必须及时拯救，防止地方出现疏忽和毒害。如有违反，将严肃处理并参奏治罪。
此外，还应命令该府通知湖广、广东二都司，让他们按照轮班制度督促应派往广西操备的官军依期前往，并将调去的官军数目迅速回报，不得有误军务。此事已经奉钦依由兵部审议并上奏。在景泰三年四月初十日，得到了皇上的批准。
